“九点半。”
景詹走到床畔拿起遗落在床头柜的手机。
“你继续睡。”
景念桐睡眠一直不好,醒了就睡不着,老毛病了。
但这狗男人衣冠楚楚,和昨天一样英俊而淡漠的脸,看不出缺乏睡眠的痕迹。
他带上门离开,脚步声下楼。
景念桐又阖着眼挣扎了十五分钟,回笼觉计划彻底宣告失败,掀被下床,打开窗帘,让阳光照耀进来。
雨后放晴,今天天气不错。
景念桐从景詹的酒柜里选了瓶最稀有的红酒,醒好倒了一杯,边喝边晃进衣帽间。
景詹不喜杂乱,在他的龟毛要求之下,家里每一个角落都保持纤尘不染,衣帽间柜格分门别类,外套、衬衫按照类型分区收纳,整齐得堪比商场展柜。
景念桐取下一件他的白色衬衫,拿口红在领子上左一笔、右一笔,画出了一颗小心心。
挂回去换了一件,又画了一只四不像的乌龟。
绘画活动没能持续太久,这个狗男人即便常年西装,且西装都是一成不变的黑白灰色调,衣服并不比她的少,光纯色没有花样的衬衫就有几十上百件。
景念桐霍霍完一排,累了,看看时间差不多了,拿出手机,倚在珠光宝气的首饰柜上,慢慢悠悠在拨号界面按下一串数字。
——拨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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