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不像是召见女眷,反而像是抓人!
管家没敢直说。
但是这种常识骆 良是肯定有的,顿时又是气血逆涌,眼前发晕。
管家见他身子摇晃,就忙是扶住他:“老爷,还好吧?来人……请大夫……”
“不。不用请大夫。”骆 良咬咬牙,撑着力气就要出院子往后院去,“雪姐儿呢?”
管家面色就更显为难:“已经被请上车带走了。”
平时宫里传旨,不管是给一家人里面哪一个的,都要是一家人穿戴整齐去大门口一起接的。
骆 良一时茫然不解,转头递过去一个狐疑的眼神。
管家道:“小的提醒了,可传旨的公公说皇上在等,不能耽搁,就叫小的直接带他进了后宅去大小姐那,当面宣旨之后也没给更衣准备的时间就当场把人带走了。老爷您知道的,他们是宫里来的,咱们也不好阻拦。”
这果然就不是正常的宣召,而是抓人!
骆 良虽然已是脑中乱糟糟的根本想不到究竟是哪里出的问题,而他派去公堂听审的小厮之前看到太子妃出现先急着回来报信了一次,后来又赶回去探听后续,此时却因为错过了最关键的一段正在街上跟人打听细节还没来得及赶回来,他也不知道究竟是出了什么岔子了,此刻就只觉得惶惶不安。
浑浑噩噩的又往前走了两步,过拱门的时候脚下一个没注意就绊到了门槛儿险些栽倒。
与此同时,骆长霖那边也刚得了消息。
十安把坊间听闻的消息告知了骆长霖,骆长霖原正坐在门前手持一只天青色的骨瓷小盏饮茶,闻言倒还是纹丝不动的坐着,十安的耳力惊人,立刻意识到了不对,三两步奔过去,果然就见他手中杯盏看似还完整,修长五指间却有碧色的茶汤一点一点的往下滴落,落在膝上雪白的皮毛毯子上,顿失了协调和完美。
十安赶忙将碎裂的杯盏自他指间抢出,同时递了个帕子给他。
骆长霖低头一下又一下,动作优雅轻缓的擦着指上水渍,眉眼依旧寡淡平静,无波无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