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稞仓惶的爬起来,然后踉跄着扑过来扶骆雪。
骆雪跪了许久,膝盖又麻又疼,就势就跌坐在旁边的绣墩上。
青稞半跪在她脚边,声音都在发抖:“小姐,万一相爷真的写信去询问大公子,立刻就会知道是您在诓他。平日里旁的事大公子都是不计较的,可他那脾气……若是知道您扯谎扯到他的头上去了……”
青稞这丫头跟着骆雪,胆子其实完全算是大的,这里说着便已然是带了哭腔,几欲绷不住。
骆雪的视线落在紧闭的房门上,却是不以为意的冷笑,笃定道:“父亲绝对不会给大哥写信询问此事的。”
在这件事上,青稞仿佛是不敢随便信她的,还是诚惶诚恐的狐疑看她。
骆雪道:“我虽拿了大哥的名头诓他,可我替他权衡利弊说的那些话却都句句属实。父亲脚下最稳妥的一条路本来就是一直保持中立,卷进东宫和怀王之争,终究是太冒险了。现在骆 的事,已经让他尝到了苦头,虽说是已然吃了亏了,可既然挨了巴掌也就知道疼了,他现在势必也后悔的很,后悔不该替我出头。反正我也是真的不想嫁进东宫去的,如今这个台阶摆出来于他而言就是刚刚好的。所以,他现在根本就没有闲心去深思这主意到底是不是大哥给我出的,只要是能给他条明路走,他才不会计较。”
说到底她还是因为太了解自己的父亲了,骆 良稳扎稳打半辈子就没有冒进过,之前她怂恿是利用了父女之情,但骆 良能为她冲冠一怒那一次就已经是极限了。
如今骆 出了事,让他在外颜面扫地,他刚才说要联手东宫去和怀王死磕,那就纯属正在气头上的一时冲动了。
骆雪本来就不看好姬璎,自然不会让他因为一时冲动就走上歧途,并且一头栽进去。
更主要的是
她自己正在竭力摆脱姬璎,这就更不能让骆 良在那想当然的继续把她,把整个骆家都往东宫的船上绑了。
接下里有很长的一段时间整座骆府的门户都看管极严格,不为别的,就因骆 良定了骆 和那个护卫的婚事,骆 不肯,上吊,投井,当着骆 良的面触柱之类的事层出不穷,每天都在发生,闹得骆府上下鸡犬不宁。
骆 良和徐氏未免此事外传将女儿的名声渲染的更加不堪,管不住骆 哭闹,就只能锁死了门禁,严禁消息走漏。
姬珩没花心思去打听骆家宅子之内的动静,只最近格外勤快的往东宫跑,理由也好找
他太子哥前面又遇刺了,他是去关心问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