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听着赵怀安的讽刺,眸微动,毫不犹豫地反唇相讥:“我没有别的意思,只是你现在还不是这个家里的主人,我坐在哪里,不需要你管。”
这是温棉第一次在赵怀安面前露出了爪子,赵怀安整个人都愣住了。她原本以为陆执养在身边的,是一只温顺无害的绵羊,可是没有想到,竟然是一只猫儿,爪子利得很。
她气得一双眼睛通红通红的,几乎没有多想,她伸手去扯温棉的手臂,冷声道:“你究竟算是什么东西?你敢和我这样说话。你信不信,只要我和陆伯父说一句话,陆执都保不住你!”
温棉的手被她扯得生疼,她的脸色白白的,却愣是没有出手回击。
赵怀安只当她是怕了,更加肆无忌惮:“怎么?你刚刚不是很能说吗?你现在怎么不说了?嗯?”
她一边说着,一边更用力地扯着温棉的手臂。
突然,她的手被人扣住。那是一只极为修长好看的手,骨节分明,陶瓷一样的白,又不失剔透温润。
赵怀安整个人就像被钉住一样,讷讷地说:“陆执”
温棉掌心出了一点汗,没有人知道,她是故意让陆执看到眼前这一幕的。这样拙劣的手法,她不知道他会不会相信。
可是下一刻,她松了一口气。
因为陆执寒声对赵怀安说:“放手。”
手臂上的桎梏顿时一松。
温棉眉眼染上笑意,笑盈盈地看向陆执。
他今天穿了一件暗红色的西装,袖口处是黑玉袖口,打磨得形状完美。
温棉觉得他可真好看啊,她忽略两个人中间横亘的赵怀安,笑着说:“陆执,你回来啦。”
对方幽深的眉目多了一丝晦暗,他抿了抿唇,淡声道:“和我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