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棉被他的视线钉住,一时之间竟然都忘了抬脚,她站在原地,是拘束的。
很久,陆执的视线一点一点移到了她渗血的掌心,终于语调略冷地说:“怎么弄的?”
温棉不知道为什么,突然觉得狼狈。
他的问题让她觉得难堪极了,一个15岁的女孩子,除了那一点菲薄的、岌岌可危的自尊心,真的什么都没有。
她的眼底是羞窘。
陆执从车里走了出来,缓缓走到她的面前。
他一身衣物看起来就价值不菲,更不要说他本身就有的矜贵气质,简直叫人自惭形秽。
温棉下意识地往后退了几步。
陆执几不可察地皱了皱眉,下一刻,便不动声色地问:“谁把你弄成这样的?”
这句话,终于勾起了温棉的愤怒。
她朝他吼,语气沙哑地说:“你们陆家有权有势,想要自己良心好过,说收养一个人就收养,可是收养了以后又不好好对待,你们拿我当什么,宠物吗!”
她是用尽全力说完这段话的,说完了以后,便头也不回地跑了。
温棉回到了她曾经的家,她原本就是无处可去。
那个看起来更加破败不堪的房子,现在已经空无一人了。母亲过世了,温兹义早就不知所踪,如今的这个房间,就好像她惨淡的童年一样,一点点温暖的颜色都没有。
那一天,温棉在那里独自待到了深夜。
直到陆执出现,对自己说:“你出来,我以后都不让别人欺负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