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多喊一遍,心口处便有一个伤口一点点扩散,越撕裂,越痛苦。
他却自虐一般地,不肯停下。
那份痛楚,似乎是他活在这个世上,唯一的证明了。
而这一切,郑轻轻都不知道。
她坐在证室里,有一个男人推门而入,看向她。
男人穿着一身深蓝色的西装,眉目出挑,气质很淡,就像是一杯白茶一般。
他的眼睛是很不寻常的墨蓝色,倒不像是东方人的眸子,而那张面孔,也是太过立体了一些。
他看着郑轻轻脸上的错愕,笑意加深,他说:“轻轻。”
郑轻轻怔怔地看着他,眼底是警惕:“你是谁,你为什么会知道我的名字?”
他似是被她的话逗笑,深深地看了她一眼,离开时说:“桌上的病历本有你的名字,不好意思,我走错病房了。”
郑轻轻不知道是为什么,在看见那个男人的时候,她的身体在一瞬间,竟是紧绷的。这样的应激反应,根本不受自己的控制。
可是她的印象里,根本就没有这个人。
言澈从医院里出来,嘴角还是清淡的笑意。
没有想到这么久不见,她会恢复得这么好。
那个时候在海边,他见到她的时候,真的以为,她快死了。可是她看起来这样鲜活,一切的一切,也就值得了
郑轻轻没有将这个奇怪的男人告诉陆郗城,她不知道是为什么,潜意识告诉她,这个男人很危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