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跟上陆郗城的脚步,压低声音道:“江南的警察局那边,已经拿过招呼了,不会让那个女的太早出狱。”
陆郗城淡淡地“嗯”了一声,用手捂住郑轻轻的耳朵,问得不动声色:“沈肇那边呢?”
“沈懿年前几天病重,海樾整个都是沈肇在管理,沈懿年的消息,封锁得很严密。”常清炀说到这里,顿了顿,有些犹豫:“先生,如果向海樾出手的话,夫人大约会难过。”
陆郗城脚步顿住,他低头看了一眼睡得安稳的郑轻轻,声音淡到不能再淡:“清炀,如果是你的爱人,被逼迫至死,你会放过他吗?我答应轻轻了,对,我是答应了。”
下一刻,他抬头,眸色冷淡:“所以这件事,轻轻不会知道。”
常清炀被他话语中的孤注一掷给怔住,没敢再说话。
陆郗城这个人,看起来温润雅致,骨子里却绝非良善。
他有一颗多么狠绝的心,常清炀从来都明白得很。
他不再说话,只是给陆郗城带路。
深夜,黑色的加长轿车化入夜色中,消失不见。
陆郗城抱着郑轻轻回到家中,管家准备了夜宵,见到他,低声道:“先生,您需不需要用一些?”
陆郗城面色平静地说:“撤了吧。”
下一刻,他抱着郑轻轻,去了楼上。
卧室的灯光被调试到了一个最适合睡眠的暖调,陆郗城将怀里的人放在了床上。
他倾身,亲吻她的眉眼,声音沙哑:“轻轻,我是不是坏人?”
没有人回答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