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轻轻笑了笑,笑得很灿烂。
她已经很久没有在沈肇的面前笑过,这样的热烈阳光,就好像一切的伤痛,都不存在一般。
她说:“沈肇,我不是很久没有想起他,我只是,不敢再喊他的名字。我多怕,我一喊他的名字,我就会像以前一样惊醒。”
“我听别人说,如果你梦见一个人,那么一定是那个人在想你。”她的眸色染上了天真,语气烂漫:“那我梦见郗城那么多次,一定说明,他也是想我的,对吗?”
沈肇不敢靠近她,站在她的面前,风吹乱了他素来笔挺的西装。
他不动声色地朝她走近了一步,可是却因为害怕被她察觉,不敢再妄动。
他说:“阿轻,有什么话,你回来和我说,好吗?”
郑轻轻看向不远处的海平线,眸色很悠远:“沈肇,回不去了。”
她话里的苍凉太重了,甚至一点都不像是一个20岁的女孩子。那声音,仿佛将一生的悲喜都经历,只剩下了死气沉沉的波澜不兴。
沈肇一直以为,他从来是运筹帷幄的,可是这一刻,他却慌了。
身体比理智更快做出了反应。
沈肇在她的面前跪下,脸色微微狼狈:“阿轻,是我错了,你回来。”
这个世上的事,退无可退的时候,便只剩下了纠葛让步。
可是郑轻轻一点都没有动容,她对他笑,下一秒,轻声说:“我真的很累了,你放过我吧。”
沈肇的心头,有一种很不安的情绪划过,像是尖利的刀锋划破了心脏。
他大恸,可是举步奔向她的时候,一切都来不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