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就这样一点点划过,无声无息,足够叫一个人病情,日日加剧。
沈肇用了很多的办法救治她,无数的医生,最好的药,统统都没有用。
她一点点丧失了生气,无可挽回,无可避免
沈肇说:“阿轻,这是你对我的惩罚吗?”
可是她,已经很久很久没有说话了
郑轻轻离开陆郗城的第333天,是新年。
沈肇像往常的很多天一样,替她梳头。
她在他的身侧睡觉,沈肇的侧卧之塌,郑轻轻身处其中,每一天都不得安睡。
那一天,是年关。
沈肇替她梳了一个马尾,发际处编了很细致的辫子,他说:“阿轻,新年快乐”
郑轻轻的眼珠微微转了转,难得有了反应。
她因为很久没有说话,开口的时候,声音很难听:“新年新年快乐。”
沈肇的眼底,是狂喜,浓烈得厉害。
两个人一起,过了一个称得上是很平静的年。
堂堂海樾集团的董事长,为了一个女子,在国外漫掷了接近一年的时间。
太奢侈了,叫人不敢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