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肇看着她,心头是翻江倒海的闷气。
他勉强克制住自己,微微笑了,扶着她的肩膀。
他说:“阿轻,那现在我陪你上去,好不好?”
郑轻轻只是低下头,依言而行。
她太顺从了,顺从到叫人心生酸涩的地步。
沈肇站在原地,缓缓地将方才扶着郑轻轻肩膀的僵硬的手放了下去。
他看着她的背影,自欺欺人地想,只要她眼里看见的人是他就好了,至于心里想的,他终究会一点点代替。
他不能操之过急,他应该好好等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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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棉十八岁生日的前夕,陆执送了她一对耳坠。
陆执说:“小棉花,这是我送你的礼物,我向你赔礼道歉。”
他说这句话的时候,眸色深邃,唇角一点细微的笑意。那语调里,分明就没有半点歉意。
温棉坐在床上,脸色一瞬白了下来。
她瞪他,故作凶狠:“我不要!”
陆执只是叹了一口气,缓步走向她。皮鞋和木质地板相触,沉闷的响声。
他坐在她的身侧,微凉的指尖碰上她的耳垂,微微叹息:“还疼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