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轻轻手心捏着碎瓷片,嵌进掌肉里,一片血肉模糊。
她红着眼,看向正在逼近的男人,拼尽全力,想要用手中的碎瓦自卫。可终究是无果,郑轻轻听见了衣帛被撕碎的声音。
可是,预料之内的恶心触碰并没有发生。
有什么温热猩红的液体溅到了脸上,郑轻轻看见方才还一脸佞笑的男人,此时一个接一个的倒下去。
郑轻轻在昏迷的最后一刻,看见的人是陆郗城。
他穿着一身白色西装,右手上的手术刀沾染了血迹,一点一点往下淌。他的衣袖上都是溅开的血花,在袖口上,一片浓烈鲜红。他的眉眼那样寒冷,仿佛蕴着冰雪,化不开的淡漠颜色。
此时此刻,他看着她,缓缓笑了,他用唇形无声地说:“轻轻,不要怕。”
可是她心口冰冷,害怕到了极致
郑轻轻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在一个病房里。身侧的人,是沈肇。
他看着她,眉眼之间温淡,没有太多的情绪:“你醒了。”
郑轻轻看着他,眸色焦急,她虚弱地开口:“郗城呢?陆郗城呢?”
沈肇只是替她掖了掖被角,垂眸,淡淡地说:“阿轻,你知道我最羡慕的人是谁吗?是陆郗城。”
郑轻轻只是深深地看着她,字字认真迫切:“你和我说,陆郗城在哪里?”
沈肇的眸中有血丝,一点点铺展开:“你知道在f国,杀人未遂是什么样的罪状吗?”
“你什么意思?什么杀人未遂”她说到这里,突然想起了昨天的夜里,她最后看见陆郗城的时候,他指尖的血色。
郑轻轻一个激灵,从病床上坐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