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轻轻便也以为,他是真的放下了。
后来,她在入睡的时候,捏着自己无名指上的戒指,眼底有晶亮的光。
她说:“郗城,我们订婚那天,就用我们初遇时见过的花吧。那种随处可见的,野生的玫瑰。”
陆郗城在她的上方,他倾身,吻她的面容,从额头,一点点留恋到嘴唇。
他吻住她的唇角,声音里面有喟叹:“好”
最后的时候,陆郗城抱着她,柔柔地说:“轻轻,我们去别的地方生活,好吗?”
她迷迷糊糊地听着,很乖巧地点头,然后笑着闭上了眼。
她那时没有察觉,或许悲伤也在临近
郑轻轻不知道,这天夜晚她睡着了以后,陆郗城联系了沈肇。
没有一丝丝亮光的大厅,陆郗城坐在沙发上,整个人都于黑暗中被隐匿,只剩下手中的手机屏幕一点点微弱的光。
那是,郑轻轻的手机。
他联系了沈肇。
电话接通的那一刻,沈肇的声音传来,一如既往的冰冷,可是却带着一点点几乎可以忽视的柔和:“阿轻,你想清楚了,对吗?”
“沈先生,我是陆郗城。”他的语调很淡,没有什么起伏。
电话那头,沈肇沉默了一下,开口时,语调能将一切冰冻:“陆先生,你好。”
两句问候,两个愤怒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