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郗城却像是没有听见般,一步步走向她。
他是从定位里看见她来了医院。当下奇怪,便去问询。得知的消息是,她去了急诊室。好好的人,怎么会去急诊室呢。
一路上,他几乎是不受控制地,往最坏的地方想。
毕竟杯弓蛇影,有一些事这一辈子遇到了一次,往后都是心有余悸。
而此时,陆郗城看着郑轻轻,一把温润清透的好嗓子,内容却是晦暗的:“轻轻,我刚刚以为你出事了。”
郑轻轻摇着头,一直都没有落泪的女孩子,语调突然哽咽:“我没事,我真的没事。”
晕血
她从来不知道,他晕血。
所以那一天他替她杀鱼时那个模样,除了不爱吃鱼这个原因以外,还因为他晕血
陆郗城这个人,总是能十分轻易地让她觉得心疼。
一个人怎么能独自背负这么多心事呢?
她的心被这句话,揉搓成了小小的一团。
郑轻轻看着一步步朝自己走过来的陆郗城,视线有些模糊。
也许是伤痛和心乱同时作祟,以至于她开口的时候,声音有一些颤抖:“郗城,你出去等我,我的伤口不严重。”
他的步伐未停,小心地将她扶下坐好,之后蹲下来时,眼底已经是温雅的笑意:“只是一点点晕血。轻轻,我的晕血不严重的,可以克服。”
他将她有些汗湿的手攥在掌心里,微微握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