贵妃钮钴禄瑾瑜浅笑着望着惠妃与宜妃, 又扫了一眼其他妃嫔,“本宫知道你们心系皇上,都希望能够得到皇上的召见与宠幸。
可是, 皇上国事繁忙,每日在南书房与大臣们商议国事、批阅奏章都要忙到三更半夜, 没有时间来后宫看望你们,你们也该多多体谅皇上的辛苦,理解皇上的不易才是。
本宫今日赏赐你们珍珠粉,便是要提醒大家,身为皇上后宫的妃嫔,每日将自己打扮得光鲜亮丽、光彩照人是大家的本分。
难道你们希望等皇上有一天来了兴致,忽然到后宫走动的时候,看见的都是你们面色蜡黄、神色憔悴的模样吗?
正所谓女为悦己者容, 你们平日里口口声声说思念皇上,如今让你们为皇上用心保养装扮自己,难道你们都不愿意吗?
倘若果真如此,本宫可要怀疑你们对皇上究竟有几分真情了?倘若思念皇上、对皇上痴心一片都只是你们口里的话, 你们便不必装扮自己了,本宫也不勉强你们收下本宫赏赐的珍珠粉。”
宜妃眼前一亮,连忙将珍珠粉交给身后的宫女叶青收好, 点头道:“贵妃娘娘言之有理!是臣妾方才一时糊涂相差了,臣妾回去以后一定好好的用贵妃娘娘赏赐的珍珠粉保养皮肤,等皇上有兴致来后宫走动的时候,臣妾一定让皇上看见臣妾最漂亮的模样!”
惠妃虽然也将珍珠粉交给了她的身边的大宫女南锦收好,却仍旧叹息道:“臣妾也知道皇上国事繁忙, 自不敢去打扰。可是, 皇上已经三年未曾临幸过后宫妃嫔了, 长此以往实在对皇上的龙体不利呀!
贵妃娘娘也该劝劝皇上才是,国事朝政虽然重要,但皇上的龙体安康关系到大清的江山社稷,也同样重要呀!咱们总不能眼睁睁的看着皇上由于忙于前朝国事而伤了龙体吧?”
贵妃实在不明白惠妃究竟急个什么?若说那些未曾得到过皇上宠幸的以及后宫之中那些没有子女傍身的妃嫔们十分在意皇上不入后宫这件事情她还能够理解,可是在贵妃看来惠妃纳喇茹芸已经贵为四妃之首,而且又是大阿哥的额娘,她还有什么不知足的呢?
难道说以惠妃这样的年纪还心心念念想要得到皇上的宠幸吗?贵妃想到此处,就连看向惠妃的目光都多了几分疑惑与探究。
贵妃笑的端方优雅,“惠妃如此担忧皇上的龙体安康,实在是有心了。本宫早就已经询问过为皇上诊平安脉的太医院院使孙之鼎孙大人。据孙大人所言,皇上龙体康健,一切安好,请大家不必担忧。
若非皇上龙体安康,皇上又岂会决定于后日起驾离开京城,进行二次南巡呢?本宫记得皇上还亲点了大阿哥随驾南巡,惠妃不会不记得了吧?”
惠妃面露得色,笑道:“如此天大的喜事臣妾怎么会不记得呢?皇上如此器重大阿哥,是大阿哥的福气!连臣妾这个做额娘的脸上都觉得光彩呢!
只不过,臣妾觉得皇上此番南巡,身边竟然没有一位妃嫔伴驾,实在有些不妥。”
贵妃疑惑的望着惠妃,“惠妃觉得皇上不带妃嫔一同南巡有何不妥之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