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贵妃还要掌管后宫事务,宫务繁杂,临近过年更是忙得不可开交,因此来为太皇太后侍疾的时候比蜜菀少许多。
荣妃马佳雅淇对太皇太后本就存有心结,认为当年太皇太后故意包庇仁孝皇后赫舍里氏,不愿为她枉死的孩子们查明真相,因而,荣妃本就不愿意为太皇太后侍疾。
荣妃见太皇太后下了懿旨只命贵妃钮钴禄氏与密妃王氏前往慈宁宫侍疾,心里反而松了一口气,乐得待在自己的钟粹宫中图个清静,远离那些是是非非。
惠妃为了自己的儿子大阿哥胤禔,倒是盼望着自己可以在太皇太后患病期间多为太皇太后侍几次疾,给太皇太后和皇上留下一个好印象,无奈太皇太后只允许贵妃与密妃二人前往慈宁宫侍疾,令惠妃非常不满。
惠妃私下里在延禧宫后殿没少与敬嫔王佳语蓉抱怨,“太皇太后也太过偏心了,贵妃娘娘如今是后宫之中位份最高的妃嫔,她命贵妃娘娘为她侍疾无可厚非,其他妃嫔们也说不出什么来。
可是太皇太后命密妃为她侍疾的次数竟然比贵妃娘娘为她侍疾的次数还要多,这就实在有些说不过去了,难免令后宫其他妃嫔们心生不满。”
敬嫔也顺着惠妃的心思感叹道:“惠妃娘娘所言极是!密妃娘娘虽然身在妃位,却是四妃之中最后一位晋升妃位的妃嫔,论起出身更是与惠妃娘娘相距甚远。
可是,偏偏太皇太后却对密妃娘娘恩宠有加,就连侍疾都要越过惠妃娘娘、宜妃娘娘和荣妃娘娘,让密妃娘娘常去身边服侍,此事就连臣妾都觉得心中愤愤不平,也难怪贵妃娘娘心里面会觉得不舒服了……”
惠妃冷哼一声,脸上的神色颇为不满,晦暗的目光之中闪过一抹狠厉,嗤笑着嘲讽道:“密妃现在越发能耐了,为了争宠连自己的身子和腹中的龙胎都不顾了,也不怕在为太皇太后侍疾的时候累坏了自己的身子,保不住她腹中的龙胎!”
敬嫔心里琢磨了一番,忽然想到一件事,脸上顿时显出了为难之色,欲言又止的望着惠妃,那副明明有话想说却又不敢说的模样顿时引起了惠妃的注意与好奇。
惠妃叹了一口气,不耐烦的对敬嫔道:“这都什么时候了,你想到什么直言便是,在本宫面前你还有什么话不能说的?即使你说错了话,难道本宫还能将你的话宣扬出去不成?
本宫与你是同坐一条船的人,本宫护你周全,也便是护自己周全。本宫还不至于连这个浅显的道理都想不明白。”
敬嫔连忙恭敬的向惠妃道了谢,感谢惠妃对她的照顾与庇护,而后方才向惠妃解释道:“臣妾方才忽然想起一件事,但此事事关重大,臣妾怕将此事说出来会给惠妃娘娘惹来麻烦,也怕惠妃娘娘听了生气,因此有些犹豫,不知此事当讲不当讲。”
惠妃知道敬嫔此人心思缜密、心眼儿又多,听敬嫔这话里的意思,说不定她还真想到了什么要紧的大事,因此便柔和了脸色,温和的告诉敬嫔,“你想到了什么事,但说无妨。无论你说了什么,本宫都不会生气,也不会怪罪于你。”
敬嫔得了惠妃的保证以后,这才小心翼翼的斟酌着措辞,将她想到的事情告诉了惠妃。
“臣妾觉得太皇太后因为偏疼密妃娘娘,因此多招密妃娘娘为她侍疾这件事情,对密妃娘娘也未见得便是一件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