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他们对那火苗有顾忌,斗起来难免束手束脚。
除了当头那个九阶, 其他人的弓箭灵气尽数被火苗吞噬,无法造成丝毫伤害, 而当头那名九阶, 造成的伤害也有限。
顾离渊很快意识到自己在逞火苗之力, 后来印证没有丝毫帮助。
他毫不犹豫地撤回火苗,在弓箭中游走。
顾离渊火苗一收,吕红衣立马后退, 取出弓箭作战。
长箭若雨,短棒似虹,短棒划出的虹形穿梭于狂风剑雨中, 似那碎汁机般将所有灵气化成的长箭搅碎成星粉。
他穿过长箭星雨, 小胖叽对上九阶长老脖间, 在对方惊恐眼神下又收回。
他享受这种行走死亡边缘游刃有余的快感,享受对方笼罩在死亡之下的觳觫,他望着这些长老,心道不过如此。
他心底好似有什么崩塌, 像是世界规则, 又像是过往认知。
他第一次感觉这种崩塌时, 是觉得顾清乘不过如此时,第二次就是此时。
无论是大人, 还是往日以为高不可攀的人, 其实本质都是一样的,会犯错,会贪婪, 会恐惧,会胆怯。
剥开实力与地位加给他们的光环,他们与万万千普通人,并无二样。
所以,同样是卑劣的人类,凭什么将人固死阶层,分为三六九等?
若说何家之事,是他兴起建办学院的萌芽,那此时,便是坚定不移的目标。
人类本质一样,没有谁比谁更高贵,既然如此,那他就给所有人一个平等机会。
磨合了此时实力,又验证所学所想,顾离渊顿时意味索然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