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跃的第一反应就是看向陆秦。

陆秦完全一副我不知道的表情。

他屁股后面没人跟着,他一时还怪不习惯的。

曹海一放假就下地了,他所在的地方一年三次水稻,如今刚割完稻子,又要犁地准备第三次插秧。

听到大队长喊着有人电话找他爹,他还怪纳闷的,他这个独苗苗都在家了,还有谁打电话给他爹的?

腿上的泥来不及洗,他赤着脚跑着找亲爹,裤脚是一边高一边低。

曹父也纳闷,加上曹海好奇地问了一句知不知道谁打的,正好曹母在身边,她也跟着跑过去了。

大队长听到动静,没成想一家三口都浆着大泥腿来了。

他想到对面年轻同志的声音,难不成年轻同志是啥重要人物?

“诶,你们可算来了,对面的同志等了有一会儿了。”大队长让开位置。

曹父反手在衣服上擦了擦,“谁啊。”

曹母脑袋往前凑。

电话刚碰到耳边,对面欢快打招呼的声音传入耳朵,“是我啊,叔。”

曹父只觉得年轻同志的声音有些好听,而且伴随着电话线那边滋啦一声,他没辨认出来。

曹海隔得远,但话筒漏音漏到一半,脑中闪过一个身影。

恰好,话筒中的人已经在解释了,语气含笑,“叔,我啊,陆秦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