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证明,孔跃确实是会,他是当年当兵时学的,出门在外全靠自己,修车修小型器械。
两人合力半个小时就给修好了。
吱哩哇啦的声音从里头传出,刚好是晚间的少儿节目,给安静的院子增添了份热闹。孔东东当晚就差蹲在收音机前睡着。
事情还没完,陆秦央求他老婶子,“婶子,明天你就就抱着收音机四处看看,我们这还有个可以看看谁要的。”
“行。”她开开心心应下,到时指定抱着这宝贝转一圈。
第二天,陆秦站在院子里,手里拿着小镜子晃悠,身上穿的是不起眼的衣服,他仔细扒拉着头发,这天会是朴素的一天。但左看右看,好像朴素遮不住他的美貌来着。
他这么大个人在院子里晃着,明显得很。
他的动作让人觉得眼熟,孙来妹仔细回忆,上一回还是去年了吧,当时的陆秦小子堪比大队夜猫,难得在家待着,待到第三天就窝不住。
“你就这样去上班了?”孙来妹记得大队长家的大儿子就经常怎么穿。
他身上那件斑马线似的蓝色条纹上衣,以及蓝色裤子,一色穿搭下来,就不太像他一向的穿着习惯。
不是说难看或者不打眼,而是忽然来这么一下让人迷惑。
陆秦挪开镜子,“婶子我这样不行吗?”
孙来妹张开嘴,沉默了一下,“行是行,就是怪不习惯的。”
“怪朴素的?”他帮忙添词描述。
孙来妹仿佛被点醒,“对对对,就是这样。”
陆秦要的就是这样,这就是工作党和学生党的细微差别,他摆手,背上鼓鼓的绿色单肩包,打完招呼就溜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