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作几十年遇到不少人,也就这小子能跟他唠家常话似的唠嗑。他就知道他机灵。

陆秦回了个灿烂的笑容,抱着本子,与其它几位同志聚集在一起。

“人齐了,那我们现在讨论讨论。”

刘干事把桌子腾出来,五人聚在一起。半年以来还是头一回集中力量干同一件事。

“大合唱和朗诵肯定是要有的,但是表演人员不好安排。”

刘干事尤还记得去年,请了厂里的妇女和男同志参加朗诵,请的时候他们宣传科的差点跪下来求他们,等到了排练的时候,一个个扭扭捏捏的就是不张口,要么就是掐着音说话,总有这样那样的问题,弄得她们火急火燎的,嘴巴起泡足足疼了一周。

弄那些节目,她们宁愿待在宣传科写稿子。

牛干事深有感悟,她一想起这事就头疼,“先把节目单想好,再想想我们选宣传科内部能出个什么节目吧?”

“你们三个年轻的男同志,多想想有什么稀奇节目,也要多参与啊。”

宣传科五人平日里相处融洽,甚至互相分一颗花生里面的两粒花生米,这会儿却有种诡异的气氛萦绕在他们周围。

陆秦识趣地没有说话,甚至不敢出声。

徐有志脸上也尴尬,“我们也不擅长什么节目,没有什么特长。”

一向不爱说话的张干事,无声地点头。

再这样下去,刘干事感觉火要被自己内部人给灭了。

“你们自己就想想稍微擅长的东西,不一定要非常娴熟,我和牛干事年纪大了都有孙子了,总不能让我们俩老胳膊老腿在那晃吧!”

陆秦更加沉默,他记得刘干事追她家孙子时,两只腿倒腾得都快平地飞起来了。不过他识趣地没有说话。先苟会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