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倒是,”这话她爱听。
赵大娘站在那继续休息,一边扇着风,一边观察姐弟俩,啧啧,都长得白白的,那叫啥,白得跟个鸡蛋似的,长得一点都不像他们大队上的。
孔跃走路到家,就见陆秦摊坐在院子的椅子上,不复中午活蹦乱跳的样子,他儿子孔东东搬了张矮凳子坐在他腿旁边,小拳头一下一下地锤。
“舅舅,好了吗?”他脸蛋红扑扑的。
“没呢,往上一点,重一点,对,东东你真棒!”一句句夸赞不要钱似地从他嘴里蹦出来。
孔东东被夸得两眼弯弯,拱着小屁股,小脸几乎都趴在他腿上了,小拳头一下下落在他腿上。
孔跃站在那看了半晌,他这个亲爹都没这么享受过儿子的福。
陆秦盯着头顶的天空,今晚星星还挺多的,他回忆这半天活,就算吃三碗红烧肉那补不过来,累得他灵魂麻木,真的不干活是想象不出来那种辛苦。也不知道原身没帮忙的时候,他姐是怎么度过的。
余光瞥见一道黑影,他动都没动。
“你这是干什么去了?”孔跃笔直地站在那,俯视他。
孙来妹拿着热水壶出来,“你可别说他了,这小子帮春浓挖了一下午水渠,他不累谁累?陆秦,婶娘给你拿了热水壶,要泡一泡不?”
“行,婶娘你就放在那吧,我待会泡。”
孔跃脸上闪过一丝诧异,随后便问,“今天大队里挖水渠,怎么之前也没告诉我一声?”
“大队长临时提的,我和春浓刚吃完午饭就过去了。”孙来妹放下壶回答他。
正说着呢,陆春浓出来了,拿了条湿毛巾递给陆秦,“先擦擦脸。”
“谢谢姐,”陆秦懒得起来,伸出一只手过去接,拿到之后直接敷在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