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秦看得眼睛疼,抱着可怜外甥就往大队坪上溜。
在七十年代过年,还是个十分新奇的体验。一过年,骂小孩的几乎没有了,四处萦绕着喜庆愉悦的氛围。
大队坪上,一群小子偷偷地围在一起,牛蛋手背擦过鼻子,“先说好了啊,谁也不能告状,谁告状谁是小狗!”
“对,谁要告状,我们以后都不跟他玩!”
他们转身愤愤盯着角落里穿蓝色棉袄的小子,指责他,“就是你,大前天跟他们告状,害我们被揍了一顿。我屁股现在还疼着呢。”
狗蛋顶着冻得皲红的脸,急得都快哭了,“不是我,不是我。”
“不是你还能是谁,那天就你没来!”
“对,就是你!”叽叽喳喳指责他的声音此起彼伏。
陆秦远远地就看见一群小孩围着个小娃,呦,年纪小小的,这是搞霸凌呢?
“你们干什么呢?这么多人欺负他一个?”
猛地有大人的声音出现,直接唬了他们一跳。待看见是‘拖油瓶’之后,几人哗啦散开,虽说羡慕拖油瓶有自行车骑,但他们也记仇,没忘记他之前害他们被揍的事。
陆秦一低头见孔东东在看着,有意让他学点好的,摆出一副教导的姿势,“你们平时不是关系挺好的,怎么还欺负小伙伴?”
不知道胆大谁说了一声,“他告状!我们不想跟告状精一起玩!”
陆秦心想你们这些小屁孩还挺有立场的,“他告什么状了让你们这么生气?”
牛蛋被人推怂着站出来,“那天下午我们在这捅马蜂窝,我们没带他,他回家告状,我们就被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