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春浓脚步往后退了些,听到他说什么后,她低下头,目光就那么顿了下。
她垂下眸子,也没怀疑,手在衣服上擦去水渍,将钱的褶子抚平了小心翼翼揣起。
就她一个动作,陆秦心口艰涩,但同时感觉肩膀上轻了许多。
真的是谢谢朱红同志了。
房间内的朱同志打了个喷嚏。
钱红英今天加班,一进门就发现女儿的门关着,她怕女儿饿着,当下喊了一声,“红红,出来吃饭了,妈从厂里食堂给你带了红烧肉。”
把菜摆好之后,半晌没有回声。
“红红?”
她放下东西,刚要推门而入,想到她要求的要敲门,于是她抬起手,“红红?”
“哎呀妈我不吃,你别喊了!”里面传来嗡声嗡气的声音,还有点被打扰后不耐烦。
“你在里面干嘛呢?我给你带了红烧肉。”她纳闷,又特意强调了一遍。
这句话的声音挺高的,“你先放着,我还有事呢,待会我自己会吃。”
钱红英敲门的动作停下,也没敢推门进去,她这个女儿一发起火来,她都怕。
于是这一等,等到他男人朱国富下班回来,朱红都还没出来。
“红红呢,怎么没出来吃饭?”
钱红英找出空碗,专挑了肥的夹出来,嘴巴努向房间,“说是要晚点吃,我留点给她晚上吃。”
就这么一个女儿,他们真的是把她当作宝一样地宠着。
里屋,朱红就着光线,照着镜子,将眉毛小小地修剪了一番,左看右看,试着按照本子上的步骤来,或许女人天生对美就有一种直觉,她渐渐找到了手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