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之前他就有心理准备了。
人影还在继续晃动,黑夜的冷风吹淡了他心中的冲动,幸好他没仗着口恶气闯进去,不然得被压着揍的不知道是谁。
趁着这会儿再梳理下记忆冷静一下,要说原身被骗的过程也不复杂。
原身心高气傲,因为没能考上,心中憋屈气闷,于是每日都在城里晃,想方设法看能不能找个城里工作,就正好撞在两骗子手上。
两人设了个圈套,他们俩一个扮演有门路的厂子儿子;另一个扮演的就是找了门路成功踏进厂子的乡下人。为了让原身相信,他们可是拉着原身去厂里走了一趟,原身当然心动上当了。
要他来说,他们两个人身上都是破绽,一个说是厂长儿子,瘦得跟猴子似得,面色蜡黄,活脱脱一副缺营养的模样,好,你可以说是家族遗传,但你衣服都换了,好歹把脚上的破鞋换一换,鞋底还都是烂黄泥,这就叫遮了上面顾不得下面。至于另外一个呢,作为修配厂的工人,平时少不了拧螺丝刀,一双手却比不干活的原身的手还白嫩。
也是原身着魔了才会被骗。
陆秦动了动僵硬的脚,肚子也饿了,抬头看着黑漆漆的天空,肚子咕噜一声。
造了什么孽啊?
什么情况下才能在明天中午之前要回一百三十七块五毛九分钱,或者一夜创造出一百三十七块五毛九分钱。
要是肯定要不回来了,打也打不过。
一切似乎陷入了死循环。
所以,怎么办呢?
在夜色寂静之下。
嘭的一声,隔壁不知谁家的锅掉地上了铿噔一响,还噔噔噔地在地面上转了几圈。
离得还挺近,陆秦感觉自己耳朵震了震,他晃了晃脑袋。
他无意间看向隔壁院落,隔壁的男主人估计没回家,一个年轻女主人已经在收拾碗筷,一旁还有小孩在玩弹珠,树底下,还有一个留着利索短发的妇人在晒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