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行之:“是吗?”
“我本来都朝你凑过去了。”时辙说,“因为事先没得到你同意……这种程度的接触,我怕你会介意,所以就停下。”
越往下说,时辙脸就越热,脑袋也失去了往日的灵活,和浆糊一般,根本没法好好组织语言。
骆行之不答反问:“我亲你脸,你介意吗?”
时辙:“我自己都想亲你了,当然……不介意。”
话音刚落,他听到了骆行之带笑的声音,很轻,很温柔:“我也不介意。”
大概是彼此说明白了,时辙反而轻松了下来:“骆行之。”
骆行之:“嗯?”
时辙想了想,提议道:“要不回头,我们改进一下协议的标准?”
骆行之闻言,唇角上扬,又一瞬抹平,不动声色地:“怎么改?”
时辙想了想:“就是,把我们能接受的接触取个交集,把标准放宽一些,只要不是太过亲密的举动,在需要营业关系的时候,也可以适当做一做,比如牵手、拥抱,亲脸这种,省得在需要时因为彼此的顾虑……被人看出来端倪。”
骆行之微微颔首。
暂时口头达成了约定,时辙心里最后的那点纠结也就散了,终于有心思问出从刚刚就一直在意的问题:“骆行之,你刚刚怎么不坐座位上啊?”
骆行之深深地看了他一眼:“我还以为,你不会注意到那儿。”
时辙:“那一排都是选手亲友座,就我给你的那个位置是空的。”
骆行之:“我刚刚才到。”
时辙:“刚刚……才到?”
“飞机延误了,回来得有些迟。”骆行之解释道。
时辙啊了一声。
骆行之又接着说:“还好,我赶上了。”
“其实这个过场走不走也无所谓,你不用这么赶过来的。”时辙说,“他们也不至于因为你不到场就质疑我俩的关系。”
骆行之沉默了好一会儿,沉声道:“答应你的事,我不想失约。”
时辙总觉得他话既认真,又若有深意,侧过脸,视线蓦地撞进对方的眼中。
骆行之眼眸深邃,看着他的目光专注而温柔,仿佛眼中只有他一人。
四目相对间,时辙又想起了刚刚的那一下亲,那时候,他们的脸靠得很近,骆行之的眼神也是这样。
两人就这么对视了好一会,骆行之突然开口:“你似乎很容易害羞。”
时辙硬着头皮保持对视,故作镇定:“……哪有。”
骆行之:“刚刚我亲你之后,之后的副歌的歌词,你唱串了。”
时辙辩驳道:“……那有可能是因为我记错歌词了。”
他刚刚说完,自己的左耳耳垂突然被抓住了。
骆行之抬着手,动作很轻地捏了捏:“这里,红了。”
时辙被他的动作刺激得一个激灵,整个头皮都炸了,下意识地想要躲开。
骆行之却已经松开了手:“刚刚舞台上,什么都没做,你耳朵也这么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