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一向聪明,很快便掌握了所有甜点的做法,此后便白日教他俩医术,晚上教他俩做甜品。
鱼鲤有时候做着做着便开始掉眼泪,公子看到也不恼,只是轻轻替她擦掉泪水,温柔的说,“我也想她,不哭。”
鱼鲤就哭的更厉害了。
鱼鲭心中气闷,使劲捏着面团,心说如果临子期不死该有多好,如果临子期还在的话,公子就不会变成现在这幅模样,鱼鲤也会开开心心的跟自己一起学药草,他每天也会很开心。
如果临子期不死的话……
鱼鲭看向门外的公子,他正坐在以前临子期经常坐着的摇椅上,腰间挂着一个小小的木质人偶,那人偶五脏六腑俱全,骨节分明,十分精巧,被盘的相当光滑,可见有人每日都在捏着它不放。
沈澜静静的坐在阳光下,满头的银发在阳光下仿佛银丝一般,披散在肩头。
他的眉目依旧漂亮的令人惊艳,可整张脸,整个身躯,却肉眼可见的在三个月内瘦了一大圈,眼神黯淡,仿佛一切都提不起他的兴致。
“唉。”鱼鲭又叹了口气。
公子三个月内,头发越来越白,最后成了这幅模样,若不是看到他的脸依旧是原来的样貌,光是看背影,恐怕会被人误解为是一个身材不错的耄耋老人。
过了一会儿,鱼鲤气喘吁吁的从门口跑了进来,说,“公子,公子,顾……皇上找来了!”
“……”沈澜喝了一口茶,不言语。
“公子!皇上,皇上和皇后都来了,就在山外,亲自来的,说有重要的消息要告诉您!”鱼鲤说。
“……不见。”沈澜手中捏着白玉盏,幽幽的说。
“他说,他说有子期姑娘的消息!”鱼鲤快要哭出声。
沈澜手一顿,鱼鲭鱼鲤就这样眼睁睁的看着,他手中的白玉盏被他白玉般的手指生生捏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