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何忽然说这些。”沈澜手上的动作依旧温柔,他抬眸看了看她粉红的耳根,忽然意味深长的说,“你不是对我情根深种吗?怎么,挡箭只是愧疚?”
“啊,那些……”临子期一想到自己当初为了治病厚着脸皮说出的话就尴尬的可以用脚趾抠出三室一厅,她用剩下的那只手捂住脸,说,“对不起。”
“嗯?”沈澜看着她害羞的模样,眼角弯了弯,故意问,“怎么?”
“对不起,当初骗你是我的不对,为了让你给我治病,我不仅编造了身份,还故意说自己喜欢你,让你难堪,还大肆宣扬,当时你一定很生气吧,毕竟是这么拙劣的谎言,你一定一眼就识破了。”临子期说。
沈澜的手微微一顿,眼角的笑容消失了,房间里安静一片,半晌,他才拿过一旁的药粉,给她一点一点小心翼翼的洒在伤口上,指尖泛白,没有出声。
“你这么聪明,肯定也猜得出来,鱼鲭鱼鲤恐怕还当真了。”临子期转过头看向沈澜,朝着他不好意思的笑了笑,一双桃花眼清透烂漫,弯弯的好似月牙儿一般勾人。
沈澜呼吸一滞,丢下手中的药瓶,站起身。
“我让其他人给你包扎。”话音刚落,他便推门走了,背影倒是有些难得的狼狈。
临子期看着他的背影,捏着自己的手指,心里说不上来是一种什么滋味。
当初是骗他的,现在却不是了,但是这种事情,怎么可能说出口。
沈澜这样完美的存在,对她而言,恐怕只能是妄想吧。沈澜早就看出她的身份,猜出她的动机,当初把她留下,也只是静静的看她表演罢了,如今若是真的表露出对他的喜欢,他恐怕……绝对不会容忍自己再留下。
就像之前听说的那样,对待那些喜欢他的女子冷心冷意,甚至根本就不会留在身边,只有现在这样,才可以继续在她身边呆着吧。
临子期微微叹了一口气,只是,他若是再这样对她好,恐怕心中对他的依赖和动心,就要控制不住了。
沈澜冷着一张脸,从房间出来以后径直去了药庐,药庐里的鱼鲭鱼鲤都在忙碌着,沈澜开口,“鱼鲤,你去临子期那儿,帮她包扎一下伤口。”
“哦,好的公子。”鱼鲤把手头的活儿交给鱼鲭,便转头跑了。
鱼鲭察言观色,发现公子心情很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