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好吗?”临子期知道他功夫好,可一敌多实在是太过危险了,“受伤了吗?”
“没事。”沈澜道。
临子期忍不住转脸看他。
只见他面色苍白,胳膊上被刀划了一道,有些血痕,伤口却不深。
“人太多。”沈澜道,“赶紧离开。”
正在这时,月光从树林间穿透,撒在泥泞的土地上,临子期在这一瞬间看到不远处的树下蹲着一个人,那人驾着弩,对准的正是……沈澜的心脏。
临子期的脑子一时间并没有反应过来,但是身体却率先做出了反应,胳膊后一麻,她脑袋空白了一瞬间。
“子期!”
临子期从来没听过沈澜用这种嗓音说话,她抬头看着沈澜,只见他怔忡的看着自己,太阳穴有青筋在跳动。
银针快速的射出,临子期听到那人倒地的声音,这时她才反应过来一般,手臂的剧痛如同爆发的火山,猛然间喷洒向大地,让她在那一瞬间几乎无法呼吸。
“好疼……啊。”临子期疼得头晕目眩,几乎说不出话来。
“走!”沈澜没有心思再管其他人,他低头看着怀里的临子期,只见鲜血瞬间染透了她的衣衫,她原本就有些苍白的嘴唇变得如白纸一般毫无血色。
她是多么怕疼的一个人,沈澜再清楚不过了。
在这段时间的治疗过程中,只要是一点点的疼痛,她都能嗷嗷叫个不停,身体敏感的仿佛豆腐做的,稍稍一碰就能把她碰的疼痛难忍。
她娇柔而脆弱,似乎比他见到的任何一个女子都要矫情一些,话多戏也多,满嘴跑火车,看起来与好人家的姑娘完全搭不上边。
沈澜虽然知道,她并不仅仅是表象看起来的那么简单,可是看到她为自己挡弩箭的时候,他只觉得,浑身的血液都要凝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