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中的山道拐角处,一个人带着一群随从,缓缓从漆黑的树影中走了出来。
此时临墨的名字可以极好的形容他的脸色,他脸色阴沉的捡起地上的粉色面纱,攥在手掌心,把那原本就沾染了尘土的面纱弄得更加狼狈凌乱。临墨此时的模样似乎已经出离愤怒,他的目光从临子期的脸上挪到沈澜的脸上,看着面无表情,却像是夜色下一头蓄势待发的野兽。
明明有很多人在场,可空气却安静凝重的仿佛没有一个人存在似的,鱼鲭和鱼鲤两个小孩子缩在草丛里,刚刚看到自家公子明目张胆的黑天化日调戏临子期,正在兴奋的档口,此时看到另外的人出现,却像是被人当头浇了一顿冷水,有点扑腾不起来了。
气氛尴尬中夹带着浓浓的危机感,这是什么地狱场面!
在最糟糕的时候,两个人用最糟糕的方式剑拔弩张的见了面。
临子期手心后背开始冒汗,恨不得现在就原地从这个山头跳下去,一了百了。
“那个,你们听我解释一下,是这样的,今天我……”临子期努力让自己保持冷静,把今天的事情和误会都解释清楚,最终结果是什么样对她来说已经不再重要了,她现在怀揣着一颗时刻奔赴死亡的心,只想平息事端,好好做一个绝症女子,安详离世。
可话说到一半,沈澜就伸出手,将她护在了自己的身后,他的手心里,还捏着刚刚她送的小人偶。
“嗯?”临子期更糊涂了。
“放开她。”临墨的声音陌生的仿佛跟假的一样,临子期从来没有听过临墨用这种声音说话,充满了属于王者的威严感与压迫感,让她陡然心中一沉。
麻烦了,这下子说不定要连累沈澜。
她不由自主的想上前为沈澜求情,可下一秒,却被沈澜捉住了手腕,动弹不得。
临墨身后的侍卫手中握着刀剑,剑锋直指沈澜。
“她是我的病人,病没有治好之前,她不能走。”沈澜连眉头都没皱一下,冷淡的回应道。
“她没有病。”临墨的眼中隐隐透出杀意,“你说过再也不与皇室发生牵扯,当年冠冕堂皇的话现在都不作数了,后悔了是吧。”
当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