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子期轰然站起身,浑身的疼痛感仿佛都不那么严重了,只觉得脑袋嗡嗡作响,一种不妙的感觉从脚趾头一直升到了脑袋顶端,让她几乎喘不过气来。
完了完了完了,被沈澜逮到了!
被其他人看到还好,最糟糕的就是被沈澜看到。
临子期直接开门冲了出去。
“哥哥!”
只见月光下,沈澜手中握着长剑,架在努尔巴图的脖子上,他脖子上有一条细长的血痕,虽然只是皮外伤,但是看起来也是触目惊心。
看来沈澜真的没留情,临子期咽了口唾沫,挺身而出。
“神医大人,我哥哥是个粗人,他没伤到你吧?”临子期假惺惺的问沈澜。
努尔巴图眼神复杂的看了临子期一眼,说,“小妹,你别小看了这位神医大人。”
临子期见他不像是说谎的样子,惊愕的看向沈澜。他抽手收剑,月光下剑花一闪一过,剑刃迅速被收进了剑鞘之中,那动作,怎么看怎么娴熟优雅,看起来倒像是个练家子。
努尔巴图死死的盯着他,而沈澜则看向临子期,道,“既然是哥哥想见妹妹,为何不走正门?我沈澜的大门,难道就这么难走吗?“
“啊哈哈,哥哥也是怕惊扰了你休息,实在是对不住,没想到反而引起了误会,对吧哥哥?“临子期转身朝着努尔巴图使眼色,努尔巴图却不看她,依旧看了沈澜许久,伸手抹了抹脖子上的血痕,一副受伤的野兽准备攻击的模样。
临子期皱了皱眉,暗暗的掐了努尔巴图一下,“是吧!哥哥?”
沈澜眼角余光看到临子期的小动作,眼神不由得幽暗了几分。
“是。”努尔巴图听话的垂下了头,“沈大夫,抱歉。”
大夫?临子期小心翼翼的看了看沈澜的表情,她从来没有听人喊沈澜作大夫,都是神医啊医仙公子之类的叫法,沈大夫,这个称呼……
眼看着沈澜果然眯起了眼睛,嘴角竟然难得的透出一丝冷笑的弧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