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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懂。”鱼鲭叹了口气,“我要操心的太多了。”

临子期忍不住的咯咯直笑。

“你没心没肺的吗?快要死了还每天笑嘻嘻的搞事。”鱼鲭无奈的看着她,明明是个孩子,语气却像个中年大叔似的,“每天这样有意思吗?”

“有意思呀。”临子期将糖葫芦再次递给他,在他眼前小幅度的晃悠,“是糖葫芦不好吃呀,还是花儿不好看?”

鱼鲭的目光再一次黏在糖葫芦上,似乎怎么也无法移开。

“放心吧,我不会告诉沈澜的。”临子期朝他眨了眨眼,将糖葫芦不由分说的塞进了他的手中,“每天哭哭啼啼怨天尤人才没意思,你让我装哭装可怜我在行,但是真的每天从早伤心到晚,实在是太难受了,不如开心点,你说对吗?”

鱼鲭拿着糖葫芦,有些犹豫的看着她,听着她说的话,竟然觉得她的话似乎有那么几分道理。

如果真有个女人每天哭着哀求别人,求别人拯救,虽然一开始看起来可怜,但是时间长了,总是会惹人厌烦。

“其实我也不想求沈澜,但是谁让他能耐呢。”临子期叹了口气,“你难受个什么劲儿啊,换位思考一下老弟,你如果还有三个月就要死了,只有沈澜能救你,你会不会抱他大腿?”

“……”鱼鲭咬了一口糖葫芦,被这糖葫芦甜的眯起了眼睛。

他忽然就不生气了,仔细想想,好像确实……也没什么好气的。

鱼鲭和临子期两人并排坐在台阶上,啃着糖葫芦,夕阳西下,嘴里的糖葫芦又甜又酸,她享受的吸了口气,却忽然觉得胸口一疼,一口气差点喘不上来。

鱼鲭皱眉看着她,“喂,你怎么了?”

“没事。”临子期皱着眉,把糖葫芦递给鱼鲭,“帮我拿一下。”

然后她大口喘着气,扶着墙往一旁的小巷子里头走去。

“想吐……”

她恶心胸闷,躲在小巷子的角落里,捂着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