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建友回过神来,眼里还带着明晃晃的欣赏。他让出位置,“进来吧。”
徐榛年踏过门槛,也不忘帮着关大门。他看着还黑漆漆的院子,知道自己这是来早了。
于是找补道,“叔叔,不好意思,是不是打搅你们休息了?因为这升旗时间每天都不一样,咱们去得早,就能占前面的位置。这样,您再睡会儿吧,我给你们做早饭去。我做饭还成,呵呵。”说到最后还干笑了两声。
“这怎么行?没事,你坐一会,我们本来也差不多要起来了。就是小鱼,她得晚一点,因为夜里得折腾两三回给孩子喂奶换尿布啥的。我一会儿去叫她。”
“叔叔,不用!”徐榛年赶紧拦住了,“叔叔,今儿我估计得五点多升旗,还有些时间,让她们娘仨儿再睡会吧。真没事,也不是外人,我做顿早饭咋了,应该的。”
林建友也不知道是因为那一身军装,还是因为就睡了两个多小时,脑子还不清爽。他特好说话,徐榛年多说两句,他就嗳嗳应了。真就觉得让他去做早饭没什么了。
于是这俩人,一个解开袖口往厨房,一个又回了屋里。
屋里,小台灯下李月娥抱着毛巾被,正靠着床头,脑袋还一点点的。
林建友一进来,她就被脚步声惊醒了。睡眼朦胧含含糊糊地问了句:
“谁啊?来干啥的?”
林建友一进来就后悔了,那不管咋说,也不能让他做饭,他们一家还呼呼大睡吧?
他关了房门就开始在架子上找外衣外裤,没回话,反而着急忙慌地问了句,“昨儿小鱼给我买的衣裳你放哪啦?”
“我都收好了,找那干嘛?又不是没衣服穿,你那几件不都是前阵子才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