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案子还没查清楚,宣御司还有话要问她。”太后道。
这就是颜思卿最不理解的地方了,陈落雁只是和宋氏当过室友,案发时她并不在现场,连个目击证人都算不上,宣御司凭什么把她扣下来像对嫌疑犯一样几番审问?
就算是陈落雁看到了什么,大半天都过去了,不至于连笔录都没做完吧?
太后放下茶杯,看了一眼面前神情不忿的小侄女,忽然轻笑着摇了摇头,从一旁的一沓文件里抽出几张字迹潦草的纸张,转手递给了颜思卿。
“在你进门之前,江郁刚刚来过。这是今日问出的线索,你先看看。”
颜思卿疑惑地伸手接了,扫了一眼上面的内容,确实是秀女们的证词。
“给我看?这不合适吧……”
“怕什么,哀家准了。”
…
没过多久,厨房的人将热腾腾刚出炉的晚膳送了进来,颜思卿也刚好放下了手里的证词。
“如何?”太后语气十分平静。
“宋氏出事 前曾与田秀有过矛盾,还有秀女看见田秀拿着一包不知道什么东西去了宋氏的房间……”颜思卿思索着沉声喃喃,“可是这也太明显了吧?如果凶手是田秀,她能想到给宋氏下迷药以防呼救招来旁人,又怎会忘了掩饰行踪,还这么招摇的让所有人都看见?”
“确实。”太后道:“并且宣御司的人搜了过玉兰宫所有房间,没有从田秀的手里找到迷药,她也根本没有机会弄到迷药。”
颜思卿挑眉问:“光凭这些证词只能从动机上推断凶手,既然宣御司已经兴师动众搜过玉兰宫,怎么没有现场的物证线索?”
太后眼神微冷:“这就是诡异之处了,江郁把玉兰宫翻了个底朝天,宋氏都房间连储物柜架都劈开来看过,硬是一点线索也找不到。”
“这怎么可能?”颜思卿感到不可思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