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了宣旨的钦差, 夫妇二人坐在花厅商议此事。
祁开济道:“皇上另有密信给我。说是前头送进宫里那女子今早上意外磕死了, 故而给霏儿另觅佳偶。”
他摇了摇头:“皇上出发点是好的,只是容天纵此人,夸夸其谈、心术不正,恐怕不是良配。”
小宋氏道:“夫君,是你不懂小女儿心思,妾觉得方才霏儿那般反应,说明她心里是中意这个姑爷的,既然女儿愿意,你我做父母的有什么阻拦的道理。再说皇上如今又心有所属, 不日即将大婚, 咱们拦着女儿的姻缘做什么。”
祁开济叹气:“也罢了, 等日后我回禀皇上, 不叫容天纵再上朝议政,让他做个闲散王爷保平安吧。”
另一边厢,黔王容天纵一头雾水, 接过旨意起身后,他拽住了传旨太监的手:“公公辛苦, 且去花厅喝杯茶水再走。”
那太监笑眯眯道:“恭喜黔王得了美娇娘,咱家还要回宫复命,不便多留。”
“复命何必急于这一时,若是公公大驾光临寒舍,却茶都没喝上一杯,小王着实不安。”
容天纵放低姿态极力挽留, 他想把太监留下来,打听打听是怎么回事。
前几日他在马车里同祁朝霏亲热时出了汗,出了马车又吹冷风,今日晨起有些不适,所以请假一日没去上朝,不明白为什么皇帝莫名其妙地想起赐婚给他,而且赐的还是祁朝霏。
莫非皇帝知道什么了?
容天纵立刻又否定了这个想法,他私会祁朝霏之事极为隐秘,不会这么轻易被人发现,皇帝赐婚的旨意口气也很正常,不像发现什么的样子。
果然,看见黔王如此客气,那太监大为感动,拱手道:“王爷,非是咱家不给面子,实乃宫里太忙,十日之后皇帝要大婚,人人都忙的脚跟打后脑勺。待忙完了这一阵,咱家再来向王爷讨一杯水酒喝。”
说罢告辞。
容天纵顿时更蒙了。
皇帝要大婚?可是他已经把祁朝霏赐婚给自己,那他娶谁?
“王平,王平!”容天纵少见地失态了,他大声叫着贴身侍卫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