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辈子叶秋彤豁不出去,因为她总觉得只要自己忍耐忍耐再忍耐,撸起袖子加油干,总能挣到钱走得远远的,摆脱那些烂人,日子没被逼到尽,就不需要鱼死网破,结果最后把自己逼死了。

事实证明,委曲求全这条路走不通。

叶秋彤去掏手机想看看几点了,一摸兜才反应过来她已经穿越了,她又抬头看天,今夜的月亮又圆又大,照的天地都敞亮,可惜她没有看天色判断时辰的本事。

可是凭着女人的直觉,叶秋彤觉得那个混蛋差不多该来了。

该来的躲不掉,叶秋彤冷哼了一声,心里有了计较,目光在灶间巡视了一番,她找到了满意的东西。

叶秋彤大步走到角落,地上摆着一个破铁盆,拿起来迎着月光发现里面有些炭灰,想必是冬天用来烧炭取暖的火盆子,后来叶老爹卧床之后,家里失了经济来源,原身一个娇滴滴小姑娘六神无主,她把家里能卖的值钱东西都卖掉了,这破铁盆还留着八成是因为卖不上价。

叶秋彤拎着盆,顺手抄起锅台上的擀面杖,气势汹汹地出去打开了院门。

这时候已经到了人定时分,庄户人家为了节省灯烛,大多睡得早,几乎听不到人声了。

叶秋彤靠着门框站着,斜着眼觑远处那个专捡家家户户院墙阴影处走的人影子,他躲躲藏藏走路的样子看起来有点滑稽,就像一只见不得光的耗子。

这个无赖名叫叶堂利,因为脸长得黑,下巴又长,平日里没少干缺德事,庄里人当面背后都叫他叶长驴。

叶长驴没料到今天居然出了这么大的月亮,明明前头连阴了四五天,夜里伸手不见五指,有心不来,他一想到那小寡妇鲜嫩嫩的小脸蛋,长得比那花儿还好看,心里就痒痒。

已经接济她几个月了,就是条母狗,也该养熟了,是时候回点本钱了。

叶长驴离叶秋彤家还有十几丈,就发现秋彤大开着门,背着手大喇垃站着,一副正在等他的模样,心里立刻痒痒起来,加快了脚步。

他脸上挂着淫邪的笑,瞧这小寡妇平日里装得一副清纯楚楚的样子,想不到背地里竟然猴急成这样,早知道老子就不等这么许久了。

叶秋彤冲着叶长驴眨眨眼狡黠一笑,不等他人到跟前,她变戏法似的从背后变出了擀面杖和铁盆,出其不意“铛”的敲了一声,把叶长驴吓了一跳。

叶秋彤热情地开始大声打招呼:“长驴子,月月我的乖孙儿,这大半夜的你还不睡,是打算上哪儿去啊?这才三月天呢,桃子才开花,西瓜才挂果,你就是想偷瓜偷桃的,时候也不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