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人品如何,司棠在书院时的成绩还是不错的,怎么连三甲都没进?
再一回想,似乎乡试就没有看到司棠。司梨转头问清河,这才知道,司棠根本没有参考。
“……去年九月应了东阳公府的提亲,今年年末司二姑娘及笄,应是就要嫁人了。”
司梨许久没有了解过东阳公和司棠的事,如今在清河口中听闻,皱了皱眉。
清河窥她神色,轻声问,“姑娘可要准备添妆礼?”
“好。”司梨叹口气,后面的事清河会准备好,她便不再问询,只是心底留了些可惜。她给了生路,偏偏司棠并不愿踏上,“对了,司夫人如何了?”
“季氏回了祖宅,已经三月未返回京城,不过司二姑娘及笄前应是会赶回来的。”清河对京城风云了如指掌,“过年后有人传出个笑话,说是司二姑娘在寺中与季氏吵闹,似是要劝她不要和离。”
司梨这才真正惊讶了,“这样啊。”
没想到她暗示了那么多次的路,最后踏上的不是司棠,而是她这个继母。司棠明明在女学看到了广阔天地,偏要把自己限制在后宅的四方天地里,发现父亲冷漠,自己婚事受挫,就仿佛天塌地陷,又很快说服了自己嫁鸡随鸡,实在让人不知该说什么好。
清河护着司梨挤出人群,两人在京城慢慢走着,西城中心位置是几家王孙贵族宅子,占地颇大,司梨无意上门,走到胡同前就要调头离去,忽然听前方阵阵马蹄声,骑士穿着宫中禁军甲胄,疾驰而过,在乐安郡主门前翻身下马。
“葫芦?”司梨挑了挑眉,在街尾树荫下站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