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宵一刻值千金,洞房花烛怎么能让不相干的人耽误?梨梨,我好高兴。”江衡云贴近了司梨,低头亲了亲她散开的发顶,珍重又爱怜。
见他行事异于往常,司梨心里咯噔一下,忽然想起之前桂花酒那次,这人也是看起来没醉实际上醉的厉害,摆手示意房中的内侍和自己的两个丫鬟出门,等关了门,这才抱住了江衡云,“我也一样。让人打水沐浴吧?你身上都是酒气,解酒汤也是备下了的,喝一点。”
“好。”江衡云被司梨支使着去打理自己,司梨也趁着时间换了衣裳。
江衡云回来时手上托着一个圆盘,往房中桌上一放,“关记送来的贺礼蛋糕。”
司梨听出他语气生硬,上前揭开圆盘上盖着的碗,刹那间浓郁的芝士味里带了一点清新的柠檬香扑面而来,居然是芝士蛋糕?!她万万没想到,只是随口提过一次,这才过了多久,关知玉就研发了出来,又在新婚当夜送来,内中心意不敢深想。
“我也能做。”江衡云勾住司梨发尾,像小孩子争宠似的吸引着她注意力。
司梨从墙上取下挂起来的萧绮送的及笄礼乌金匕首,切了一块蛋糕喂进江衡云口中,“估计是听我说蛋糕适合做贺礼,才有了这一出,尝尝看好不好吃?”
江衡云将蛋糕咽下去,低头吻了一下司梨唇瓣,蜻蜓点水般一触即分,司梨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之后,脑袋都要炸开了。碰了碰唇,唇上似乎还留着一点芝士和柠檬的香气,“你……”
拒绝好像不对,不拒绝好像也不对,司梨卡了壳。
放在桌上的乌金匕首本是不该出现在这里的,不过清河深知太子妃的地位,压根没有防着太子被刺,才让它跟着一起进了新房。江衡云自顾自拿帕子擦了擦匕首,牵着司梨的发梢和自己的长发一起打了个结,而后切断放进荷包,慎之又慎地放在了怀里。
大宁风俗婚礼当天结发收在荷包中,意为结发同心,保存的越好,据说感情就会越好。司梨有些好笑,“你不是不信这些吗?”
江衡云沉默了一会,牵着司梨到床边坐下,这才揽了她入怀,下巴贴在她颈边,几乎将她嵌进了身体。司梨回抱住他,江衡云十分郑重地开口,“若是能成真,信一下也无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