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旭闻言连连摆手,他才不想遇上这样的,那得多累,多苦。
想到这里常旭就是一怔,累?苦?
他看着白秋风单薄瘦削的身形,白先生今年才二十三岁,可他身上所承担的,经历过的,或许比别人一辈子经历过的都还多。
听完白秋风的话,常旭沉默了,微风拂来,泳池的水荡起一圈圈涟漪,倒映着湛蓝的天,白秋风看着水中自己的倒映,柔软的头发迷了眼。
他在江狂身边可以放肆的笑,放肆的闹,是他生命中唯一的一片净土,如果连那一片净土都因为他的原因消失了,那他存在的意义又在哪里?
“去忙你的吧!”白秋风清浅地笑着,转过头来时,常旭突然觉得白秋风有一丝脆弱。
他忙低下头,说了一声就匆忙离开。
常旭走后,白秋风就仰头看天,湛蓝的天际没有白云,太阳照在身上暖洋洋的,他低声呢喃了一句:“又到冬天了啊。”
说完他又看了泳池一会儿,这才转身离开。
一个不太宽敞的房间里,白恩利在给画师说跟朝瞬有勾结的张家人的长相,张醒守在旁边,罗青不知道去了哪里。
白秋风进去坐在白恩利对面,等了可能差不多半个小时,一张画像被张醒递到他面前。
可看到画像上的人时,白秋风突然一愣。
张醒也很沉默,实在是那人的长相太眼熟了,白秋风想了一会儿,视线突然一凛,“张醒,你见过江家的管家,这人是不是跟管家长得有七八分像。”
张醒点头,这实在非常非常意外,张家的那个叛徒,怎么会跟江爸爸身边的管家长得那么像?
“白先生,要查吗?”
“查,江家管家所有亲属关系全都查一遍。”白秋风身上的气息骤然瞬变,之前随和的眼眸也变得杀气腾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