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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狂就这么在意他出事的原因?

如果他知道了会怎么样?

他稍稍拉开了一下浴袍的领口,直接滑到了小腹。

回想这五年江狂对他的关心,对他的好,抑郁?白秋风对顾闻的诊断嗤之以鼻,精神科有名的教授居然诊断不出他根本就不是抑郁吗?

白秋风看着那一封封邮件,随手关掉,心里却响起了另一个声音,“白秋风,你这么做是要遭报应的。”

“报应?”白秋风冷笑,“他们对我做那些事的时候可有遭到报应。”

“遭到了,白家已经没了,你别再继续错下去了。”

“荼玑,你才来这里多久,你又了解多少,别以为你跟江狂相处了几天你就以为你很了解他,知道吗?江狂是我的。”白秋风的神色异常阴郁,眸中狠厉,犹如五年前那个站在雨中眼睁睁地看白家家破人亡的人。

“我知道。”荼玑的声音透着几分委屈,在荼玑看来,他只是一个莫名占据了白秋风身体的一缕亡灵,白秋风迟早会回来的。

可让他诧异的是,自己身边怎么会有那么多白秋风,且全部都跟他长得一模一样,每个白秋风除了长相,行为做事还都跟他不一样。

角落里有一个白秋风睡得特别沉特别安详,嘴角始终轻勾着,荼玑站在他面前,伸手抚上他眼角的泪痣,一帧帧画面就像投影似的在他脑海里闪现,蓝天,白云,音容笑貌,少年时的青春就像烙印一样瞬间印刻在他心上。

“原来江狂跟白秋风的曾经是这样的?”

他刚呢喃完,睡着的“白秋风”陡然睁眼,荼玑只感觉眼前一黑,什么都不知道了。

白秋风坐在电脑前,眼中露出几许迷茫,随即清明一片,脑海中的关于自己是荼玑的记忆让他红了脸,可江狂的反应却又让他嘴角轻勾了起来。

书房的门打开,白秋风抬眼看着只围了条浴巾的江狂,瞬间面红耳赤。

他跟江狂相知相许了七八年,江狂一直都很绅士,除了偶尔的亲亲抱抱举高高,从没有过越轨之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