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姐闻声抖着伞出来,“江先生,白先生,怎么了?这么淋雨会感冒的。”
张姐的伞挡掉了白秋风的视线,白秋风眨了眨眼,浑身一软,顺着江狂身上就往下滑。
“秋风,秋风……”江狂焦急地把人抱进屋,差不多半个小时顾医生才到。
“怎么回事?他受什么刺激了?”江狂紧紧地盯着床上躺着的白秋风,他眉头紧锁,搭在被子外面的手紧握成拳,唇紧紧地抿着。
“是我。”江狂满脸自责,“是我不信他。”
“你不信他?”顾医生觉得可笑,了解江狂的人都明白,他是疑人从不深交,说他不信任何人都不可能不信白秋风。
“他说,”江狂微微闭眼,“他叫荼玑,不是秋风。”
他怎么可能不是秋风呢?就算得了幻想症,不管他把自己或是别人再或者其他想象成什么样都改变不了他是他,不论是白秋风亦或是荼玑,他都是他啊。
顾医生不说话了,他明白白秋风的心情,用他潜意识里能想到的任何方式来逃避过去,可那些过去,除了当事人没有任何人知道,白秋风也只字不提,导致他就算想治疗也无从下手,只能一步步慢慢控制病情。
虽然从抑郁症转换成精神病的案列不多见,可白秋风的心理治疗一直都处于抵触状态。
顾闻拍了拍江狂的肩,“秋风以前的情况我们都知道,江狂,现在他急需别人肯定他,别让他处于自我否定中,会好起来的。”
江狂没有说话,“药我会换成另一种,你多注意一下他的情况,我知道你不想把秋风送进医院,可是如果情况实在……”顾闻没有说完,江狂懂。
送进了精神病院的话,秋风面临的会是什么他想都不敢想,他宁愿自己累,自己熬,也不想把秋风送进去,他离不开秋风,秋风也离不开他。
“辛苦你了,这么大雨还让你跑一趟。”
顾闻轻笑,“你这么说可就见外了,我可是你高新聘请的。”
“这么大雨要留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