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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打听得极自然,仿佛刑朗已经和他事先通过气了一样,凌轩毫无心眼,拿筷子指了指茶几上的文件,道:“没什么进展,但是问题不大。”

赵衍初翻开那文件,上面是一只虎蛟的档案,犯了什么事呢,在覃城周边卖渡劫笔试假真题,声称能提前拿到今年的泄题,已有不少考生上当受骗。今年是恶兽新标推行的第一年,赵局长作为项目的负责人,已经因为这个卖假题的遭到投诉了。反恶兽新标的人开始在泄题上大作文章,质疑新标的公平性。

这事说大不大,赵衍初翻完,满脑子“就这”。他抬头看了一眼一边吃麻辣烫一边看番看得入迷的凌主任,凌主任一老二次元,看得心无旁骛六亲不认,赵衍初默默把文件给他放回去了。

凌轩吃饭吃得心满意足,赵衍初那老鸽王也来了,他把手机从支架上摘下来,拿了纸巾擦了擦嘴,准备让老鸽王来填表,一抬头,赵衍初早就跑了。

赵衍初一个人从须弥灵境走回学校。

他沿着河堤往前,可以看见横跨江面、熠熠生辉的长江大桥,它就像夜色里一个发光的巨人,静静凝视着夜幕下的覃城。

赵衍初点了烟,在河堤上坐下,最开始还是坐着抽烟,很快整个人就仰倒在草地上。覃城的夜晚实在太过繁华,越靠近地下城越是灯红酒绿,无处不是闪烁的霓虹灯,将夜空映成深深的紫红色。

什么也没发生的生活里,赵衍初唯一的烦恼就是父母总希望他能接上他们的班,然而赵衍初并不想那样。赵局的老婆骂他过得太顺了,物极必反,这个逆子,气煞我也。

赵衍初有时候会觉得一切都非常荒唐,但他具体说不上哪里不对,好像已经上了另一趟列车,这列车行驶在另外一条轨道上,没有什么不合理的,所有的轨道都有存在的理由。

最近这种荒唐的感觉越来越强烈的,赵衍初鲜少有这种做什么都不踏实的感觉,在别人看来,他的生活并没有改变。只有赵衍初心里清楚,这种荒诞的感觉已经严重影响到他了。

他闭上眼睛,试图将最近所有让他反常的事情串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