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鹭已经直接把这回事给忘了,谢山风重新提起来,他一惊,又按住自己的领子,抗拒两个字就这么写在脸上。
谢山风打量他,笑了:“要去医院的话必须得穿衣服,只好拿这件将就将就,但呆在家里的话就没有这种必要,你自己选吧。”
“就不能让我在家里也将就穿一天……”
“不能,不洗我难受。”
去医院可以穿,但在家里就不能穿。齐鹭天人交战,在内心做了一番激烈的斗争,最后还是愁眉苦脸地指了指门:“你出去,我换掉。”
因为埋胸差点埋晕这种事去医院,齐鹭是无论如何坚决不能接受的,与此相比不穿裤子都还更能接受一点……反正他都两天没穿了,也,也不差这一天……
齐鹭脱了老半天,重新穿上谢山风的T恤,也穿了老半天。他不舍至极,谢山风把新衣服拿去丢洗衣机,他也一步不离地跟着,眼巴巴地看着,看衣服的眼神好似看孩子进火场。
然而尽管他做出如此大的牺牲,一天下来,谢山风也还是总盯着他打量,带他去体检这个念头完全没有打消。
去是不想去,不过谢山风如此紧张他的身体状况,这多多少少还是让齐鹭觉得暖心。
这一天晚上睡觉时,他破天荒地没有背对谢山风,俩人就面对面。谢山风笑得意味深长,齐鹭揪了他好几下让他别笑了,他也没收敛。齐鹭脸皮还是薄,被笑得浑身不自在,但管又管不了他,最后自己选择了鸵鸟式的处理方法,红着脸把脑袋扎进他怀里,说:“睡觉!”
老婆投怀送抱,这体验可不常有,谢山风闭着眼睛睡不着,满心胡思乱想,一会儿想他头发好香,一会儿感觉他有点瘦,以后得喂胖一点。等齐鹭呼吸平稳后,谢山风又突生妙计,手伸到自己胸前,把睡衣扣子一颗颗解开了。
他们两人睡相都算还行,不会有什么特别差的姿势,但人睡觉都难免会有一些无意识的小动作。到了后半夜,谢山风的睡衣就这样敞开了,齐鹭的脸也就这样顺理成章地埋了进去。他熟睡着,没觉得有什么不对,只是呼吸有点憋得慌,在睡梦中咂咂嘴,嘴唇无意识地在谢山风胸膛上摩擦。
翌日大清早,齐鹭是左侧脸颊贴着谢山风的胸肌醒来的。
刚醒时,意识总是迷糊的,齐鹭并未发现有什么不对,打了个哈欠,傻乎乎地又闭上眼睛准备睡回笼觉,还美美地蹭了蹭枕头。这一蹭,他才发现脸贴着的触感似乎不太对劲,又迷茫地睁开眼睛感受了一下,好像有点热,还软软弹弹的,相当光滑……
他想要摸摸这是个什么,又发现,自己的手正搭在一个同样温热的、触感极为相似的地方。他微微皱眉,先把手留在原地摸了两把,这才发现,这好像是……好像是谁的腰。
齐鹭的表情凝固了。
“早上好。”谢山风充满笑意的声音从他头顶传来,“你终于上手了,好摸吗?”
“啊!!”齐鹭吓得叫了一声,像一尾小鱼弹跳起来,睡意全无。他震撼地望着谢山风,又望向谢山风门户大开的漂亮胸肌,接着望向谢山风精瘦的腰……
他,他就这么……贴着睡了一晚上?!
谢山风愉快地看着他的左脸,因为贴得太久,那原本白皙的脸颊留下了一道红印子,简直可爱死了。光看哪里够,谢山风没忍住又爬起来,捧着他的左脸狠狠嘬了一口,口感果然如想象中一般软嫩。
“你,你,我……”齐鹭语无伦次。
谢山风抢占先机表扬他:“不错,这次不仅贴了还摸了,竟然没有晕过去,进步飞快啊。”
齐鹭一下子脸红到脖子根,原本左脸的红印相较之下也不显眼了。
“流氓!”齐鹭发出一声无力的斥责。
谢山风指着自己:“变态。”
齐鹭词穷,先给他说了,就没词可用了:“你,你昨晚明明还穿着衣服……”
“现在也穿着。”
齐鹭:“扣子怎么开了?”
谢山风神秘地说:“那得问你了。”
这套路齐鹭熟悉,他在小说和电视剧里都看到过,谢山风肯定要骗他说是他梦游解开的,他才不会上当!
齐鹭:“关我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