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忙了,你打不开它的。”谢朝慵懒的调子从身后传来。
言楚回头,见谢朝穿着件长款睡衣已经坐在沙发上,水晶灯灯光映在他的黑眸中,星光般细碎神秘。
言楚暗吸了一口气,手臂一抱倚靠在门上:“你到底想怎么样?”
表面努力轻松淡定,实则暴躁得一匹。
谢朝拍手:“好问题!这句话应该是我问你才对,半夜不睡觉,跑进我的浴室来和我共浴,怎么,是看我长相帅气爱上我了?”
言楚:“……”本少爷爱你爱的恨不得宰了你。
“我上洗手间……”他面无表情解释。
谢朝眉毛挑的高高的:“我这房间看着像洗手间?”
“误闯了,我也不知道这里住着你。”言楚声音依旧平平。
谢朝上下打量他一眼:“误闯?我这门明明是关着的,你是怎么突然进来袭击我的?”
言楚忽略掉他话语中的调侃:“我在洗手间里遇到了袭击,完成了一项任务……”
他将洗手间的遭遇简略说了一遍,最后:“那生门开口方向就是你这里,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打扰到你,我很抱歉。请打开门让我出去,谢谢。”
谢朝起身,言楚戒备看着他。
这人倒没其他动作,而是走到咖啡机前倒了一杯咖啡,侧头问了言楚一句:“喝一杯?”
“不了,谢谢。”谁知道里面会不会投毒。
谢朝看他一眼,这么一会功夫,对方已经说了好几句谢谢,听上去很客气,但那张漂亮的俊脸上始终表情欠奉,冷淡的厉害,但那双黑眼睛隐隐藏着不耐和暴躁。
像是被剪掉了利爪的小豹子,明明已经被惹毛,但又因为形势比人强,只能暂时忍耐,在暗处暗搓搓地磨爪子。
谢朝觉得有些好玩,就没再管他,端着咖啡坐回去,他翘着二郎腿。
别人翘二郎腿会给人一种痞痞的感觉,这男人这动作做出来却只给人一种懒散的感觉,像一只休憩舔着爪子的黑豹,优雅而危险。
言楚折腾了这半夜又困又累,又被迫面对这么一个阴晴不定的谢朝,实在是头大如斗,“你要怎样才能放我出去?”
谢朝侧头看着他:“你就这么出去?”
这么出去怎么了?言楚不解。
谢朝抿了一口咖啡:“你全身的,这么从我屋里跑出去,你让别人怎么想?还以为我怎么你了,于我清白名声有损。”
言楚:“……”
清白?这混蛋刚才明显就调戏他了啊!撇这么干净真当没干过?
再说他的还不是这厮害的?
谢朝再打量他一眼,眸中闪过一抹兴味,站起身,打开衣橱,拎了一套睡衣出来扔给他:“去好好洗个澡换上这个,要不然一直在这里表演湿&身诱惑,是想让我破戒吗?”
言楚眸底闪过怒火。
什么湿%身诱惑?他不就是这一身病号服湿了吗?这衣服这么宽大这么厚,就算湿了最多也就是狼狈些,和什么诱惑不沾边吧?
想虽然如此想,他还是下意识低头瞧了自己一眼,眼前黑了一黑。
这套病号服干爽着穿倒没什么,遮的也挺严实。但湿透后却变成了半透明的,几乎纤毫毕现!
他只庆幸两件事,一,幸好他不是女人。二,幸好他里面穿内裤了!要不然和裸奔没区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