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护士伸出小拳头在言楚胸口擂了一下,这魔鬼般的娇羞让言楚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强忍着没躲。
那护士身上的阴森之气倒是消了不少,她转身:“走吧,护士长要训话。”
言楚松了一口气,看来这一关算是又闯过了。
……
言楚又被护士带回了大厅,发现大厅里居然人不少,有三两成群的,也有独坐的,大约有十几位,而且姿态各异,什么状态都有,都一副精神病资深患者的模样。
靠角落坐着一名身高足有一米九,留着寸头,五官硬气,满脸青青胡茬的男子,看模样二十多岁,簸箕似的大手里拿着什么东西,正在那里微垂着头,五官几乎皱成一团,苦大仇深地——
唔,他居然在绣花?难道是壮汉身萝莉心?
离他不远的那人长相倒是很帅气,像是军人出身,挺拔如玉树,正绷着一张俊脸像是有强迫症似的一板一眼地将身边的桌椅摆正。
而在右侧的沙发上坐着两个姑娘,一圆脸,一容长脸,一低头喃喃自语,一个则手舞足蹈似的在那里又笑又说。
但仔细看时,两个姑娘身子都在瑟瑟发抖,明显是佯装镇定。
正对大门的长沙发上还有几个人,有胖有瘦,有年轻有年老,却都表现得十分不正常……颇有行为艺术色彩。
嗯,一屋子的神经病,鉴定完毕。
言楚正要再细看看,忽然发现送他下来的那女护士正目光怪异地看着他,还忽然冒出一句:“楚楚,你不太正常啊……”
言楚猛一惊,想起了自己的‘花痴’病人设,他轻吸一口气,目光迅速在人丛中一扫,然后心一横,大步流星走向那容长脸姑娘。
在场的人最美的就两位,一位是那像有强迫症似的帅哥,一位就是这姑娘。
言楚自我感觉是直男,自然不想向帅哥去表白,就只能选那姑娘了。
那姑娘很漂亮,烈焰红唇,前凸后翘,虽然在那里喃喃自语,一副焦虑症的样子,但还是很顺眼。
言楚在护士的盯视下硬着头皮走到那姑娘面前,扯出一个深情的笑来:“美女,叫什么名字?交个朋友?”
那姑娘抬头看了他一眼,似乎被言楚的容貌震了一下,眸色发亮刚想点头,忽然似想到什么,又低下头去。继续咬牙切齿地喃喃自语:“我有男人的,我只喜欢张亮,只爱他。”
言楚轻松了,但为演戏又应景地露出一个失望表情来,叹气:“我真的很喜欢你的……”
他正硬着头皮表白着,忽听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响,一个光头怒骂着从房间里跑出来:“有病吧!让我扮演异装癖的精神病!还要所有动作都像女人,老子可是个纯爷们!就不扮!”
他这一番骚乱引了不少人的目光,言楚敏锐地察觉到沙发上的绣花壮汉头也没抬地叹了口气,那有焦虑症的姑娘悲悯地摇了摇头……
他们似乎知道些什么?
言楚一个念头还没转完,就见那光头已经跑到了大厅中央。
光头正要找个地方一屁股坐下的时候,身后忽然无声息地冒出一个阴森森的护士,鲜红的指甲长长的,手指青白。
光头被吓了一大跳,正要破口大骂,就听那护士忽然开口,阴恻恻一笑,“病人彻底疯了,按本院规定,应就地处决。”
光头张嘴就想骂,然而出口就变成了惨叫,“啊啊啊啊!”
只见那护士的手瞬间穿透光头的胸腔,一把将那颗尚在搏动的鲜红心脏扯了出来!
光头怒凸着眼睛倒了下去,鲜血汩汩流出,染红了他身下大片的地毯。
那护士却看也不看他,将那心脏一把塞进嘴里,拳头大的心脏也不知道怎么的,就一下子没入那鲜红的小嘴里,鲜血顺着嘴边滑下来,她却嚼的咯吱咯吱做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