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来的牛般蛮力。”这次的点评,“剑是用来劈的吗?再来。”
颜秀:……qaq
反正,就是,很惨。
师父是个很优秀的师父,但剑道属实不是一个绘画绣花般从容不迫的雅致项目,师父能优雅那是因为颜秀这点段位不值得他动真格,颜秀很狼狈那就是因为太菜活该狼狈。
一堂课一个时辰,被花式揍了一个时辰的颜秀毫无形象地坐在地上思考人生,清雅俊秀的师父仍然是那身一尘不染的道袍,仙气飘飘地连呼吸都没有错半点,被他随手插在演武场中央的竹剑也仍然是那把毛刺从生的竹剑,换句话说颜秀拿了把削铁如泥的精钢长剑奋斗了一个时辰却愣是没削下来那竹剑的半点毛刺,气得她原地一个火球术,将那柄长剑烧成了灰烬。
“真小气。”远处传来师父幽幽然的一句点评。
颜秀:……qaq
未曾想师父点评完了之后还有正事:“回去好好想一想今日你露的破绽,下次为师授课时不想看到你犯同样的错误。”
再生气这也是自己学艺不精,上辈子怎么也算个正经学霸?乖学生的颜秀并不缺少技不如人就该原地服输的品质,咬咬牙,起身行礼:“是。”
“另。”师父的声音到这时候传过来已经有点缥缈了,“长进还是有一点的,你再去接门派任务,标注天仙境但要求不严格的那些也可以去试试看了。”
“是。”颜秀的声音里悄然多了一点欢喜和雀跃——师父嘴里的“一点长进”可非常难得。
大概是感觉到了徒弟心情的轻快,云枢道人嘴角微勾,连离开的背影都带了三分愉悦,但走了没两步,他突然弯腰,拿着手帕捂着嘴咳了两声,再撤开手时,手帕上便多了两点血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