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墨扯下帐子,玉冠已摘,长发揉面。他抓着帐子的手用力得发白,眸子有一瞬间的清醒,显得灿亮万分。他咬牙切齿:“你给我吃了什么?”
张望若含笑:“不就是你准备给我小师妹的东西么?”
蒋墨愕然,然后猛地想了起来。
他要暴怒,却一声气息不定,向后跌去。张望若好整以暇地坐着,继续看窗子,一杯一杯地喝茶,掩饰自己的情绪。床榻间闷声不成样,好一会儿,蒋墨颤声:“你混账……我要对萱萱如何,和你什么关系!”
张望若不应。
一只手紧扣着帐子,用力得发白。蒋墨颤声:“你、你要我如何?”
张望若勾唇:“不如何,让你吃个教训。”
蒋墨怒吼:“你做梦!你妄想!我告诉你,你这么对我,明日我就让我阿母将你赶走,我要毁了你的名声,看谁还将你当大儒看。你这个不男不女的怪物,你这个混账,你……”
张望若戏谑道:“骂吧。也许骂一骂就精神了。”
蒋墨声音湿润,近乎哽咽。他骂骂咧咧半晌,隔着一道帐子,声音含糊不清,很快被其他声音掩饰。而他自是知道药效,无论如何都不肯喊外面的人进来看自己如何丢人。
张望若将他性情吃得太透。
蒋墨崩溃万分,仰着颈兀自忍受,然而手腕颤抖,几次想向下。他恼怒地想自己绝不要顺张望若的意,他知道张望若狼子野心,要对他下手。他心里冷笑她卑劣,但他偏偏不从!
然而神智混沌,他恍恍惚惚,又控制不住。待再次清醒,发现一身热汗,衣背尽湿。床褥空旷,只有一人。
他撑不住,到底恼怒万分地冲着外面的人影吼:“你还不过来!”
张望若笑一声,她声音低柔促狭:“过去干什么?”
张望若:“难道柏寒以为我要趁机对你别有用心么?哎呀,你我师徒一场,你竟这般不了解自己的老师,太让为师失望。你放心,柏寒,你乖乖的,老师绝不碰你一根手指。”
蒋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