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让委婉道:“……关伯父怜萱萱年少,不想她早早有孕。此事我早就告诉过你,你可有放在心上?”
原霁更茫然了。
原让自己也很尴尬,只好仓促道:“总之……你悠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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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让的话让原霁的满腔兴奋冷了下来。
原霁曾经的院落,如今扩了一倍,给他和关幼萱做新房。
宾客们被领去院中做客,关幼萱被妇人们带去教导一些事情,原霁则到新房的净房中,打算洗漱一下,将身上的血都洗干净。
夜里的战争没有给他身上带来太重伤势,原霁咬着纱布绷带,匆匆给自己身上的一点伤包扎了事,就迫不及待地轰走仆从侍女们。
沾满血和灰的衣袍铁甲扔在地砖上,原霁赤着上身,只着雪白长裤,就那般大马金刀地立在水深不过膝盖的热水池中。
蒸雾缭缭向上,晕着原霁锋利的眉眼。原霁低头,手中捧着一卷画册,认真研究。
这是之前家中长辈给他的“避火图”。
没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跑。
原霁压根没觉得自己不会,只是二哥嘱咐得神神秘秘、欲言又止,挑起了他的兴味和好奇。他便拿着图册,从头到尾认真观摩一遍。
二哥的意思……是让他和关幼萱先培养感情,还是说只是单纯地要他悠着点儿?
水珠淋在他浓长的睫毛上,滴滴答答地向下落。脱了战袍后,唇红齿白的原七郎立在蒸腾热水中,面容被水熏得越来越烫。
“吱呀——”门轻轻推开,屏风后一个袅娜的身影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