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决了早饭,李蕴说要去溪水边浆洗衣物,两个孩子要跟着,偏生许轻远也要跟着。
三月乍暖,山上的积雪化成汩汩流水,从山上流淌下来,还没走到溪水边,就听到哗啦啦的小溪流欢快流淌的声音。
浆洗的衣物有些多,李蕴和许轻远的,也有小南和小北的,还有他们床上的被单,以及自己缝制的被罩。
许轻远头次瞧见这等稀奇的东西,“阿蕴,你把被子都拆了?”
李蕴摇头笑着道,“这是被子皮,外面包的那个,瞧着有些时日没洗了,今日瞧着太阳好,洗洗。”
她说着,便把被罩甩进溪水里,拿着棒槌,一下没一下的敲打着。
许轻远本是在一侧瞧着,无聊时碰了一下水,猛地刺骨,有些寒凉。
这才想起,山上流淌下来的水,和村子里河道里的死水不同。
他快速走到李蕴跟前,拉起她的双手,瞧着被冰的发红,又被水泡的发白,他爱惨了她那双娇嫩的素手,有些心疼。
“乖,你去带着两个孩子,我来洗。这么冷的溪水,我怎么会答应你来这里洗,不如在家里用井水。”井水好歹是温热的。
亲了下李蕴的手背,硬是被撵到了溪流边。
李蕴只是噙着一副满足的笑,瞧着俩娃娃不在,在许轻远脸上偷了个香。
她没走,蹲坐在一块石头上,“远哥,我来敲打,等差不多了,你再在水里涤一下,很快就能洗好的。”
从东面绕山而升起的太阳,暖暖的照在他们一家四口身上,初阳和初迎年纪小,不得玩水,在岸边抓着去年未消散的芦苇棒,吹着上头的绒毛,玩的开心。
而那对过于甜蜜的夫妻,配合默契的洗涤着衣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