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这里回到家里,才能给他最好的康复环境。

为了不让许轻远在躺着的时候,李蕴每天都给他擦药,就是不想等他醒来,肌肉萎缩,像个老头子。

“你还年轻,才不到三十的年龄,怎生会成为老头子呢。我们家里的孩子,还在等着我们回去。远哥,你就这样一直睡着,不想瞧瞧阿蕴,不想看看孩子们吗?”

一年多的时间,李蕴不间断的与许轻远说话。

因为她这样对一个活死人说话,还被八两骂了一通,让她不要走火入魔,像个疯子一样。

李蕴知道,八两也是关心她,但是,她对许轻远这样不间断的说话,才能唤醒他的清醒意识。

她也不解释,被骂疯婆子,走火入魔,她全然不在乎。

八两又听到茅草屋内,传来淡雅轻和的女声,她从来不会这般和自己说话,她把所有的温柔与深情,都给了那个躺在草地上一年多的男人。

八两与李蕴生活在一起快两年了,他有种说不出来的嫉妒。

他只是看到了李蕴把全部的温柔与深情给了许轻远,却不知道,许轻远在跳下悬崖的时候,以身为肉垫,重伤了自己,保护了李蕴。

八两没打扰茅草屋里的人,他去旁边另外砌成的石锅前,烧了一些水。

这一年多的时间,他住的这个地方增添了很多新鲜玩意儿,想这个用石头挖成的石锅,竹子劈开,制成的木桶。以及喝水用的被子,吃饭用的碗筷,全是她教给他的。

八两对李蕴是有感激的,感激她给自己带来这些东西,教会了他在外面如何的生存。

李蕴听着外面的脚步声离开,嘴角勾起一抹淡笑,伸手摸着许轻远的脸。

“可要好生醒来吧,你若是再不醒的话,我就跟人家跑了。让你一辈子打光棍,找不媳妇才好。你不是说,我是你十两银子买来的,怎生舍得让我走,我可是值十两银子呢。”

李蕴全身心盯着许轻远的棱角分明的脸,她被晒黑,倒是他养的白生了起来,瞧着多了分读书男子身上的儒雅气质。

她伸手摸着他的脸颊, 眼睛,眉毛,唇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