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赶车而送,许轻远几乎没有停歇,就从老许家回来了,还是走路而归。
天色烧黑,因有积雪伴随,倒是显得不暗,能瞧清楚眼前的道儿。
许轻远走着走着,瞧见雪地里有株紫色小花,他正想着,刚下的大雪天,哪里来的紫色小花,睁眼仔细去看,却瞧见那花儿没了,好生奇怪,似是出现的幻觉。
许轻远哪里知晓,这花儿是有预兆的。
许轻远也没当真,一路踩着继续,吱吱前行。
到了庄子上,接了媳妇和孩子,这才回家。
整个冬日是沉稳而安静的,渐渐的,渐渐的,时间像是沙漏,一点点的流逝而过。
……
李蕴摸着七个月的肚子,瞧着有些大了,脸颊也带了一些肉嘟,连着胳膊都胖了一圈。
料峭春寒,迎接初春,天色还早,依旧冷着。
小南与小北,像是春天柳树抽条一般, 也长大了一圈。
小北那一张肉嘟嘟的包子脸,渐渐露出精致的下巴,眼睛也越发圆大,眼神却带着狡黠与聪慧,这种浑身的大气,像是天生的一般。
小南一身薄衫,站在院子里,许轻远手中拿着竹条子,瞧着他练的不对,就是一下,打得孩子,也不吭声,倒是个能隐忍的。
小北到鲤鱼跟前,瞧着院子的两人,抿嘴,“可怜我的哥哥,这个冬天被爹爹打了不知多少下了。”
“就是啊,你们都是练功夫的,怎生只打小南,不打你呢,你个调皮丫头,练功的那姿势,可一点不对的。”李蕴笑着说。
这丫头,功夫虽是差点,但是这毒术,却学的不错,整个冬日,三个多月的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