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似乎并没有好多少，还是很尴尬。

顾辰停脸又烧起来了。

贺清淮之前看了时间，已经很晚了，顾辰停明天还要上班，他不逗他了，拿手背给他脸颊降温。

“别害羞了，闭上眼睛睡觉。”

“哦。”顾辰停阖上眼睛，努力不胡思乱想，他确实累了，很快就睡着了。

见他呼吸逐渐平稳，贺清淮也逐渐睡着了。

但是却睡得很不安稳，一些很破碎的画面，贺清梅痛哭的声音，贺清强受伤的左眼，黑洞洞的，没了眼珠，他阴沉得发黑的脸。

很混乱的画面，最后定格在贺清梅从高楼似一只蝴蝶一般翩翩下落的场景。

贺清淮的梦太真实了，他沉浸在梦中，喊着他们的名字，但是他们都听不见，也阻止不了。

贺清梅临死的场景，贺清强的眼睛，萦绕在他心头，一遍一遍重复。

“贺清淮，贺清淮……”耳边传来顾辰停的呼喊声。

贺清淮像是拽着了一根救命的绳索，在溺水中被慢慢拉了起来。

见他醒来，顾辰停这才松了一口气，摸了摸他的额头，此刻天才蒙蒙亮。

沙哑着声音问他：“怎么了，做噩梦了吗？”

贺清淮呆了一下，将心中提着的一口气放下来。

“贺清淮还好吗？”顾辰停就在旁边喊他的名字。